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
他捂着脸抬起头,眼中满是委屈和茫然。
“蠢货!”赵宗全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的鼻子怒斥,“现在不是纠结他怎么赢的!想想我们该怎么办!”
之前故意拖延行军,徐子建何等精明,迟早会察觉!
一个贻误军机的罪名扣下来,咱们父子肯定会被削职夺爵的!”
赵忠全好不容易才爬上来的,他可不想回到禹州继续当团练。
被父亲一骂,赵策英总算回过神来,眼中的茫然渐渐被恐惧取代:“父王,那……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要不……咱们连夜撤军回云州?”
“撤?往哪撤?”赵宗全冷笑一声,“徐子建已经下了军令,让援军加速行军前往武州集合,准备北上反攻。”
此时撤军,不就等于不打自招吗?
他来回走了几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沉声道:
“我已经派人打听清楚了,徐子建这次能赢,全靠奇招迭出。
我们之前拖延行军,或许还能借口‘谨慎防范伏击’搪塞过去。
当务之急,是去武州主动服软,让出太原路军的指挥权,让他看到我们的诚意,或许还能从轻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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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策英闻言,脸色稍缓,随即又皱起眉头:“只是服软恐怕不够吧?徐子建心胸未必那般宽广,万一他揪着不放,在陛下面前参我们一本……”
“所以还得找个说客。”
赵宗全眼中闪过一丝算计,“顾廷烨与你素有交情,又是从禹州一同发家的旧部,他在徐子建面前也有几分薄面。”
你立刻去中军大营找他,求他在徐子建面前多美言几句,就说我们之前放慢行军,确实是担心遭人伏击,绝非有意拖延。
赵策英不敢耽搁,连忙爬起来整理好衣袍,匆匆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快步走出帐篷。
他知道,这是他们父子唯一的退路了。
中军大营内,顾廷烨正与几位将领商议加速行军的事宜,见赵策英前来,不由得皱了皱眉。
对方脸上的红肿还未消退,神色憔悴,往日的意气风发荡然无存。
“仲怀兄,”赵策英一进门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哭腔,“求你救救我父子二人!”
顾廷烨连忙上前将他扶起,心中的怀疑更甚:“世子这是何意?有话好好说。”
“我知道,之前父王提出缓慢行军,你心里定然有所不满。”
赵策英哽咽着说道,“可我们真的是担心东辽人设伏,并非有意耽误救援。
如今徐郡王大获全胜,我怕他误会我们心存不轨,一个贻误军机的罪名下来,我们父子就万劫不复了!
求你到了武州之后,在徐郡王面前替我们解释几句,就说我们只是行事谨慎,绝无他心!”
顾廷烨看着他声泪俱下的模样,心中泛起一丝犹豫。
他确实怀疑过赵宗全父子的动机,但念及往日在禹州的情分,又不忍见他们落得凄惨下场。
而且赵策英所说的“谨慎防范”,也并非完全站不住脚。
“世子起来说话。”
顾廷烨叹了口气,“以我对徐公明的了解,他并非斤斤计较之人,但此次事关重大,他或许会在庆功宴上提及此事。”
到时候你父子二人亲自向他赔罪,态度诚恳些,我再从中周旋,想必他不会过分追究。”
听到这话,赵策英如蒙大赦,连忙对着顾廷烨深深一揖:“多谢仲怀兄!大恩不言谢,日后必有回报!”
送走赵策英后,顾廷烨站在帐篷门口,望着东方武州的方向,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
他轻轻摇了摇头,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后悔。
他隐隐觉得,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