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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纪人偷偷把顾承渊的动作看在眼里,无比惊讶。
顾承渊竟然会舍不得。
坦白说,在今天之前,她对她们的关系并不看好。
她依旧记得上次出事时,顾承渊的助理如何在电话里不留情面地说出——这是最后一次帮忙。
后来听说她们重修旧好,她的担忧也多过欣喜。这会不会是顾承渊的报复?经历过背叛的人还能再心无旁骛地相处吗?
答案居然是正面的。
她好像隐约明白其中的原因。
顾承渊不是瞻前顾后的人,也心情甘愿为自己的情绪买单。
气急了会放出狠话,老死不相往来。但真爱时,金钱、华服、资源以及成倍回馈的爱,他不吝给予,毫无保留。
之所以能如此,是因为他有托底的能力。有足够多的钱,以及接受全盘失败的勇气。
哪怕是重蹈蹈辙……
呸。经纪人呸呸两声,不会的。
顾承渊磨蹭了十五分钟才收拾好没什么可收拾的东西,看到助理发来消息说“车已备好”,最后深深看了眼甘甜,起身告辞。
甘甜注意到顾承渊,以为他出去处理工作,没怎么放在心上。
走廊尽头的窗户开了,雨顺着风飘进来。地毯上零星遍布几块深浅不一的水痕,是剧组回来的工作人员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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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承渊给助理发完消息,一抬头,恰好看到不远处的电梯门打开,楚宴宁走了出来。
他从外面回来,手上拿了一把黑色长柄伞,伞自然地垂在身侧,伞尖往下滴水。
顾承渊像是没看见他,目不旁视地往前走。
下一秒,楚宴宁像个用伞和帽子表演戏法的小丑,滑稽地把伞横在他的面前,挡住他的去路。
等他停下脚步,才不紧不慢地收回手。
“要走了?”
楚宴宁闻到了顾承渊身上告别的味道。
顾承渊撩起眼皮,大概是他容忍太过,真让楚宴宁觉得他是好脾气了。
他们其实根本没有熟到需要打招呼。
越是这样挑衅,越是让人反胃。楚宴宁就像是阴雨季节里长在角落的霉菌,看一眼就让觉得不适。
顾承渊将手上的公文包换到左手,右手攥拳,抬手照着楚宴宁的脸干脆利落地挥过去。
这一拳他打得极重,重到能清晰得听到骨肉碰撞的闷响。
楚宴宁跌坐在地,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五官错位般的疼。他捂着脸笑得张狂,和着血沫的腥甜对顾承渊开口:“你害怕了。”
顾承渊收回胳膊,嫌弃地看了眼自己指节上的血污,面无表情地说:“医药费稍后会打到你的账户。想起诉我也可以,但你动作要快点,走廊的监控五分钟之后就会消失。”
楚宴宁强忍疼痛撑着伞站起来,鲜血顺着唇角不受控制地往下淌。他嘴角一咧,宛如地狱而来阴魂不散的罗刹。
“我们的赌还没结束,顾承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