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那个鬼族，是你的血亲所化？”在那鬼族消散后，杨羽耀的身外化身安静地站在贺乾清的身外化身身旁，直到贺乾清的这具分身将目光从那鬼族消散的地方收回了视线，才开口问道。

杨羽耀看得出来，贺乾清给予了那个特别的鬼族优待，即使同是出剑招，贺乾清刚刚的出招并不同对付其他鬼族那般将其泯灭，而是多花了些心思，尽量保全其魂魄并将其净化超度，让其有机会进入轮回。

“是，它是我二姐所化。”贺乾清的身外化身看向杨羽耀的身外化身答道。此时这一片区域内的所有鬼族均已被清理干净，因此他们在此处的身外化身可以暂且放松一会儿。

“如此短暂的时间，二姐她应当看不出我与小耀的特殊关系，那最后的笑容中的欣慰，大概是因为小耀他毫不犹豫地来到我身旁，站在我身旁？”贺乾清猜测道。

他无比理解自己二姐在看到杨羽耀出现时那被惊艳到的一瞬间的惊诧，毕竟他这年轻的道侣有着如此绝色容颜。但那惊诧之后的欣慰却耐人寻味，可她又没有留下可以解读的话语，贺乾清只能盲目地推测一番。

“师尊的二姐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呢？”杨羽耀的晓得这场遇见对于贺乾清来说绝对不会是愉快的，逝去的血亲却以鬼族的姿态再次见到，这丝毫不能让人感到愉快，只会更感悲伤。

若非死时感到那么大的冤屈，好好的人，怎会那么轻易化成了鬼？身为其至亲，身为在乎其的家人，既知晓其所遭受的劫难，怎会不为其痛苦？

杨羽耀知道，在多数情况下，贺乾清很少会令自己这样的情绪强烈的外显，知道即便当年贺乾清选择为自己的理想离家出走且从未后悔过，但依旧在乎着他的那些血亲。因此见到曾经的亲人变成这番模样，贺乾清的内心，必然比他此刻表情所显露出来的更加不好受。

杨羽耀想要安慰贺乾清，但他不知如何开口才好，若他巧舌如簧，伶牙俐齿，杨羽耀便可放心大胆地开口。可他并非这样的人，杨羽耀拿不准自己安慰的话语说出口会不会适得其反。

尽管杨羽耀晓得贺乾清不会因他的话语而不小心被戳得更难受而责怪他，杨羽耀还是决定不出声，选择安静地陪伴贺乾清直到他自己调整过来。并一直等到贺乾清的眉头舒展，神情松弛后，才令身外化身好奇地问道。

“在我的印象里，她是一个温良的人。”贺乾清的身外化身答道。杨羽耀的陪伴方式让他很受用，即便到来的只是杨羽耀的身外化身，贺乾清的心情也因其到来而迅速的明朗起来。“以她的性子，会不时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在害人却无力阻止，应当是相当痛苦的事情。”

贺乾清回忆起他手足，他们几个年龄差距不小，而他又是最小的一个，自然和自己的这些兄长姐姐亲疏有些许区别，贺毓观作为他的两位庶姐中年纪小的那个，与贺乾清的年纪比较接近，因而也更为熟络一些。

他曾想过他的血亲遭遇到灭门之难时想起了他这个出走失踪而生死不明的人时会想些什么，如今倒是意外知晓了。他一直知晓他的血亲们是在乎他的，只是他的长辈们对如何才是对他好固执全然按自己认为对的来做，不曾考虑他的感受分毫。

“我与二姐交流时，得知了一条关于这些鬼族如何会合的信息，我们之后讨论一下。”贺乾清的身外化身注视着同使用者身外化身的道侣，柔和的目光中很难不带上笑意，“不过小耀，怎么休息了还让自己的身外化身继续活动。何不撤去身外化身以便休息得更好一些？”

“现在这样并不影响我休息的质量。而且若是遇到情况，也便于更好响应些。”杨羽耀的身外化身答道。

“虽说现在基本可以确定鬼气空间内的节点均已被我们摧毁了，但主导这次行动的黑手还没有现身。构建这个鬼气空间失败的损失、不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