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民出生的人基本上是没可能进入朝中的。”
“我想小耀你是在疑惑贺家是为何能成为如此腐朽的朝中的一道清流,其实之前像贺家这般真心实意地为国为民的朝臣还有不少,只是他们渐渐都被打压得或身死,或抛弃了本心选择同流合污,或心灰意冷辞官远离朝堂,最终,只剩下了贺家仍在继续坚持罢了。”
“不过,贺家能坚持这么久,我认为也与我祖父的一些经历有关系。”贺乾清补充说道。
“师尊的祖父?他是遭遇了贬谪还是什么原因让他切身地体验了普通百姓的疾苦吗?”杨羽耀疑惑地问道。
“是的,他的这段经历让他真真切切地体验过百姓的疾苦。只不过不是贬谪,已经当了官的人被贬谪,只是地位资源一落千丈,并不代表能以百姓的角度看待问题。祖父他的经历,发生在他很年少的时候。”贺乾清答道。
“我一直认为,文官和武将差别很大的一点在于武将是和士兵真正经历过同生共死的,当然像我故国后期那些都没经历过战争的武将另当别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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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小耀你的父亲,你的其他血亲,他们均在军中位居高位,但他们仍会和士兵同吃同住,甚至一同沐浴……”
说到这个,贺乾清想起杨凝修说他被人陷害变作他的模样想去侵犯烈士遗孀毁他声誉,却因为杨凝修与自己曾经的士兵打成一片,彼此熟悉到那位遗孀都知道杨凝修某部位的尺寸非同一般,从而识破导致阴谋失败的事例,便忍不住笑了起来。
为此,贺乾清他不得不赶紧想着别的事情才控制住不要笑个不停。
“战场让处于这个环境的脑子正常的将士们清楚,想要活下去,想要胜利取得军功,他们是彼此的依靠。因此武官会更在意底下士兵的情况。当然,这与文官和百姓的关系不能完全做类比,但文官和百姓,就是没有那么强的依存关系。”
“文官除了出了大错,否则基本没有什么性命之忧。甚至哪怕有些弄虚作假,徇私舞弊,皇帝都不一定管甚至不在意。”
“我小时候,便曾偷听到父亲与祖父说到一名文官连自己负责的工作内容都搞不太清,但靠着各种讨好皇帝,还是一路顺利高升,爬到了很高的位置。”
“嗯,如果是武将的话,在战场就不是赢便是输,不是生就是死。涉及自己国家的生死存亡的事,敌国可不会随意放水。”杨羽耀能够理解贺乾清想要表达的意思。
“是的,文官可以弄虚作假的操作空间太多了,”贺乾清颔首,“即便没那么多坏心思的文官,也会因为没有切实地去了解民情,而对百姓的情况产生误判,甚至认知错误越来越大。包括贺家当官的那些,也曾如此。”
“我祖父年少时曾被人谋害,与家族失去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联系,好在有一对善良的夫妇收留了他,救他性命,给他吃穿。直到数年之后,他成功与贺家联系上,才得以返回贺家。这段经历,让他亲身深入地去体验了我故国那段时期的百姓们过的究竟是怎样的日子。”
当年从长辈们口中听来的故事,那时的贺乾清对此并不怎么感兴趣,因为也没有用心去听,然而如今回想起来,两百多年前的事情,竟仍如此的清晰。
“甚至,我祖父出事去到的那个地方闹了数年旱灾,都被当地的官员瞒下,没有传到皇帝耳中。”贺乾清补充说道。
“旱灾?”杨羽耀有些想不明白,为何这种事情也要瞒。
“嗯,没有泗西国遭遇的旱灾那么严重,每年也还是有点儿雨下,只是那些雨对于当时的旱情来说就是杯水车薪。祖父说那地有很多的河流和湖泊,所以一开始人们也不慌。但到了后期,这些水域的水位也下降到海水倒灌了。明明见得到有水,却不能喝也不能用。”
贺乾清给杨羽耀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