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能寻得片言折狱之良才,自当重用。铨试变故非尔之过,过些日子,西京必会下诏令,重开东选。”
“灵淑不敢称良才,不过比旁人多些侥幸!”她虽不明所以,却也丝毫不敢怠慢,能谦虚便谦虚到底,忙拱手道:
“陛下命灵淑来洛阳,只为协助萧侍郎遴选俊才。因恰巧碰见赵将军幼子出事,而后赵将军又因中毒突薨,这才起意探查,以防有人在暗中起阴谋。”
话已经说得十分直白,就看对方信不信,宋灵淑露出坦诚、无辜的眼神。
程太傅当初身居高位,就算与她爹曾经同朝为官,也不会有什么过深的交情。
齐王早已说过,程家与陆家过去也曾是徐谊一派,又怎么会对张孝昌一派的人出言惋惜,不过是随口借话打探。
程晋芳是混迹官场几十年,哪能听不出何意,笑道:“据闻齐王殿下赞尔在东南沿海为民请命,赏下八箱珍宝。殿下惜才爱才,赏下重赐,必是看重尔出众才能。”
这算明示齐王要拉拢她?
“沿海剿匪重修新盐法,非灵淑一人之功。那八箱珍宝,灵淑已经禀明殿下,会用于沿海百姓优抚,尽快恢复生计,让新盐法落地实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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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灵淑严禀道:“趁着东选重查,下官明日便派人押送至沿海,交于徐监正分发给百姓。”
本打算东选结果就让人送走,现在东选踩着最后一步要重查,所有铨考作废,不如趁这时间把东西甩出手。
这些珍宝虽好,却是不能沾手,也不能带回西京的。
程晋芳无语噎?,完全没料到宋灵淑对赏赐丝毫不动心,说送就送,显得他好像在提醒催促。
“对沿海的优抚,自有户部负责,何需你这些赏赐。”
宋灵淑早已经想好说辞,就等着这句问话,忙拱手义正严辞道:“殿下赏赐的初衷,便是希望沿海百姓能幸福安康,珍宝于下官而言却是无太大用处,不如尽用善用!”
“也罢,你能这般想,也算不枉费陛下与长公主的格外栽培。”程晋芳摆摆手,放弃再劝说,换成一脸和善道:“明日是洛阳春宴日,都是与你这般大的小辈,你也来凑凑趣,不必每日与这些官场上的老油子打交道。”
“呃,前一日东选重审全由萧侍郎在忙,下官怎好再偷懒,这春宴日怕是去不了……”
原本听见爱拽官腔的程太傅,终于正常说话,她还松了口气。又听程太傅下一句提到贵族子弟热衷的春游宴会,忙不迭就拒绝。
她与这帮世家子弟处不来,若要换作庄少卿那般利落性子,倒是能相约游玩。
接连被拒,程晋芳已然失去兴致,摆摆手当送别。
宋灵淑内心早偷着乐,忙行礼告退,没有半分谄媚,更没有借机交好程家的意思。